元盛七年-秋

    谢黎交代完后,也没在藕香榭久留,因为艾利尔提醒了他,这也不能每个人都带上,人家不一定愿意的好吗。本要让进宝去走一趟,但是思来想去,还是亲自前往给他们个面子,也刷一下宠爱值。

    先去了朝阳宫,看望萧家兄弟和孩子,才在宫外,就听得里面大皇子“啊啊”说些什么,又有拨浪鼓的声音,萧棠笑:“快来呀宝宝,你来抓我~”萧铭嗔笑:“你可别使坏,欺负他不会走路,你看他能走了,不来抢才怪!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这么热闹?”谢黎迈进殿门,看众人起身,忙道:“不必起身,朕在外面就听到咱们大皇子的笑声啦,这才没叫人通报。”

    萧铭指了指萧棠,羞他:“还不是棠棠,多大的人了,进来就抢了孩子的拨浪鼓,气得孩子正吐口水呢!”

    谢黎上前从奶妈手中接过大皇子,抱在怀里颠了颠。与他兄弟二人说了一阵闲话,才说出来意:“朕原想着,咱们阖宫一道去北苑猎场,刚转念一想,孩儿年幼,只怕你们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萧铭捏捏孩子肉嘟嘟、圆鼓鼓的小手,附和道:“是呢,大皇子未满周岁,既不能颠簸,臣也不放心留在宫中只留宫人照看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,勾勾唇角:“臣便不去了。”谢黎有点遗憾,萧铭是他最早认识的剧情妃之一,在心里早就当他是好朋友了,很想和他一起旅游,但是让人家扔下孩子也不现实,只能拍拍萧铭的手道:“来日方长,等转过年孩儿大点了,咱们带着他一起。”

    谢黎当晚歇在了朝阳宫,萧铭笑着推他去萧棠处“孩儿一时半刻离不开臣呢,您今晚去找棠棠吧。”

    谢黎跟着萧棠去了他的左偏殿,到处都是软绵绵的垫子,一看就很适合劳累一天的高级社畜躺平。谢黎躺进榻上的软垫堆中,舒服得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萧棠笑话他:“您真是会享受,我哥哥每次来,都是规规矩矩坐着,一点都感受不到我榻上的好呢。”

    谢黎捏捏他挺翘的鼻尖,笑骂:“萧哥哥是端方君子,谁像你,一身懒骨头。分明是一家的兄弟,竟差了这么多!”

    萧棠佯装不悦道:“哼,我就知道,我兄弟二人,您就只喜欢哥哥,我就是买菜的那个添头。”

    谢黎瞪眼,指着不远处鎏金嵌玉的香炉:“买菜的添头也能耗费朕着许多金银?这可是朕从库里翻出的前朝遗物,添头快还给朕。”萧棠撒娇,两人又玩了会儿弹棋就休息了。

    翌日谢黎又问了惠檀,果然也不去,要留在宫中陪着大公主。谢黎心想,差不多了,剩下的都是不太重要的npc,去了未央宫中,同楚瑛说明了秋狩的打算,要他在妃嫔请安时问问。

    楚瑛不高兴,在他看来,别人都不去就最好了,宫里的男人这么多,每天缠着皇上,他心烦的要死,只恨不得秋狩时只有自己才好。

    谢黎看他面色不虞,四下看看没人注意哄道:“宝玉最明事理了对不对?”楚瑛噘着嘴点点头。

    谢黎想了下,叮嘱道:“文妃、惠贵人、锦常在不必问了。”

    楚瑛顿时不满:“表哥,你最近还总去找锦常在吗?”

    谢黎干笑点点头,楚瑛问:“我是皇后,下次不能别人在我前面知道你的事情可以吗?”谢黎顿觉头疼,虽然小表兄也会吃醋,但是这位皇后,你这样密集吃醋我感觉真的很棘手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敖粼和原迁循着浮玉山的方向一路飞去,想到伯王说大姑姑家的表弟在此修道,怕有什么防御结界,便落在最近的城镇,步行去山中寻访。

    “殿下,臣方才问了周遭的百姓,这浮玉山占地甚广,若是大殿下隐匿踪迹,咱们上哪儿找?”原迁小心翼翼看他脸色,吐露心声“臣已擅离职守多日,恐怕龙宫中有堆积了许多事务。”

    敖粼嗤笑:“龙族之间自有感应,等进山后选一处背人的地方,不消一时半刻,就能寻到。”

    原迁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,在心里暗暗吐槽,有没有搞错你们龙族要是感应这么强烈有用,咱俩用跑一趟东海坐冷板凳吗?话虽如此,但是摄于敖粼的淫威,原迁只能满脸堆笑着夸赞于他“殿下真是英明神武!”

    他们都不是普通人,因此脚程很快,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山中的樵夫、猎户、采药人甩开了。敖粼选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,站在树枝上,闭上眼睛仔细辨别风中大姑姑的味道。

    这要让谢黎知道,八成要偷偷嘀咕他就是闻他姑的海腥味儿。

    半晌敖粼张开眼睛,翻身从树上跳下来,落在打瞌睡的原迁面前,吓得他头都缩回了壳里。

    “走吧,东南方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迈开长腿向东南走去,原迁惊魂未定,扒拉着小短腿追了上去。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,原迁看着眼前的景象暗暗叹气,这地方是不是来过了?中了阵法?他觑敖粼的脸色,发现他现在一张俊脸漆黑,想必也发现自己在一处原地打转,分明感知到大姑姑的方位,但就是靠不过去。

    “殿下?这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敖粼对着眼前看不出丝毫异样的树林运气,本打算一拳捶破这结界,但是想到自己毕竟是有求于人,还是先礼后兵的好,便朗声道:“小侄北海敖粼,有一事不解,特来拜见大姑姑。”

    两人屏息静气,却只听到了风吹过树叶带来的沙沙响动。敖粼翻了个白眼,再提起灵力自报家门。一连说了三遍,眼前的景物还是没有丝毫变化。

    原迁看他的表情沉地能滴下水,刚要劝他不行咱们今天先下山,明日再来,你看这都傍晚了。就见敖粼冷笑一声,右手握成拳头举起,整条手臂都在蓝色水雾的包裹中还闪过电光。

    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哼。”话音刚落,一圈落向虚空。

    原迁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半透明,如同水帘的结界,晃了晃,像是在自我修补,还未成功就被敖粼接二连三的拳头给砸得彻底瘫痪,两人眼前的景象也变了,出现了一座白玉雕做的山门,悬一牌匾,上书“浮玉”二字。

    “何人破我山门?”一道清越的声音从山门中传来,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上下,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青年,一张包子脸皱成一团,右手按在腰间佩剑上,是随时都要拔剑的姿势。

    敖粼一看这人年纪尚幼,想必是姑姑家表弟的孩子。自己作为长辈,第一次见面没带见面礼就算了,还打破人家家门,最好还是表现得和蔼些。但作为龙族中出了名的暴脾气,敖粼的后辈都十分惧怕这个臭脸的叔叔。

    他回忆了一下谢黎每每看到宗亲孩子那笑盈盈、很有亲和力的模样,调动脸颊的肌肉,微笑着拍人家的肩膀:“你就是表弟的孩子吧,我是你北海的三表叔敖粼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那人气地涨红了脸,啐了一口:“我呸!你是哪门子的表叔?”

    “你祖母是东海的大公主,我该叫声姑姑,你自然应当称我表叔。”敖粼也不计较小孩子的臭脾气。

    那人听罢更是气红了眼,拔出佩剑,嚷道:“东海大公主是我母亲,你是哪根葱,敢让爷爷喊你表叔!”

    谢黎&a;原迁:……

    是吗?这么年轻的吗?敖粼沉默了。

    原迁干笑着打圆场:“这位殿下真是驻颜有术,您生得如此年轻,也不怪我们三太子认错不是。”他用手臂捣捣敖粼,快给人道个歉,咱俩这可有求于人呢。

    “咳咳,表兄不要见怪,只是姑姑多年不与我们来往,一时认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,你们来我浮玉山做什么?”顾星摇将佩剑收回鞘内。

    “是我遇到件难题,只有大姑姑可以解惑。”敖粼诚恳道,方才这表兄抽出佩剑一道凌厉的杀意便萦绕在周身,虽然打得过,但是一定是两败俱伤,何必呢?大黑龙能屈能伸。

    “我母子二人自离开东海后便不在与龙族来往,请回吧。”说罢他转身欲走。

    敖粼一把拉住他的衣袖,道:“不成,今日我必须见到大姑姑,若是见不到——”

    “若是见不到,你当如何?”顾星摇冷冷问。

    敖粼一屁股坐在山门第一级台阶上,无辜看他:“咱们是亲戚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,打破山门是我年轻不懂事,我总不能和表兄动手,我就坐在这里等。”

    顾星摇:……

    我也在海里住过,当年海里的龙可没有这么无赖的。顾星摇翻了个白眼,被气笑了:“你愿坐便坐吧。”说罢也不管他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敖粼一惊,怎么不按套路出牌,忙起身一扑,又拉住了顾星摇的衣袖。他这时也有些生气了,嘴里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,你怎么不识抬举呢?非要打架我也不怕好吗?

    两人正剑拔弩张,就见又有一人御剑而来,是一极为貌美,约莫二八年华,身着鹅黄衣衫的少女。

    “我在山上看到结界未升起,山门怎还没料理好?”她的声音也极为动听,如黄鹂鸟一般婉转。

    顾星摇没好气地指了下侧后方的敖粼与原迁两人“因为打秋风的穷亲戚。”

    敖粼顿时就不愿意了:“你才是穷亲戚,你处处找茬本尊都忍了,现在还得寸进尺?真当本尊怕了你?”这是真生气了,伪善面具都戴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何人?”那黄衫女子问。

    原迁忙截过话头,怕三太子暴怒下说话不好听:“这是我们北海龙王三太子敖粼,在下是北海丞相原迁。非是无故打扰,实在是三太子有迷津想求东海大公主指点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你是敖宣家的小龙。”那年轻貌美的脸上浮现出和蔼慈祥的笑意,甚是古怪。

    敖粼手下揪着顾星摇衣袖的手不禁松了松,诧异道:“您就是大姑姑?”

    东海大公主敖雅含笑点头“我已离开族内多年,你这小龙怎么突然找上门来?”

    敖粼神游天外,还好我刚才没把她当成小辈,不然今天我就不做龙,干脆一头扎进土里做蚯蚓。他定定神,三言两语将他发觉谢黎身上的古怪之处讲了。

    敖雅秀美的眉毛皱起,一把拉住他的手腕:“你跟我回山中,再给我讲一遍,不要遗漏细节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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